“......所以,因为性格的原因,沈书砚在大夏的官场也不是很招人喜欢,于是就一直在大夏边境的雄州蹉跎!”
“直到幽蓟北疆收复,李延儒大人便把他带到了布政使司衙门任职,主要负责税赋、粮储、商贸事宜,精通商事!”
“也正是因为他懂商事,商务司在成立的时候,他还负责衙门与商务司的沟通,后面榷场建立后,更是兼任了榷场使,主管榷场一应事务!”
“在职期间,沈书砚风评尚好,也比较清廉!”
“然后便是家中情况!”
“沈书砚只有一房正妻,无妾室,育有一儿两女,平时生活比较简朴,甚少应酬,也不与杂七杂八的人来往,每天下衙后,便是直接回家,很是低调。”
“此外,此人也没什么特殊爱好,唯独酷爱书法,写得一手好字,在整个布政使司衙门都极为出名,也几乎没人能出其右!”
“以上,便是沈书砚的基本情况......”
公房内,沈缉拿着卷宗快速宣读着。
张学礼一边听着,一边在书桌边观察着沈书砚的尸体。
直到沈缉说完,他才直起身,打量起了这整个公房。
还别说,正如沈缉说的那样,这沈书砚还真是酷爱书法,因为在这公房的墙壁上,此刻正挂着好多书法墨宝,那落款都是沈书砚的名字,显然是他自己写的。
并且,那些字写得还真是不赖,就连张学礼看了,一时都是心中赞叹。
只是,此时还有紧要的事情呢,张学礼却是没有过多心情去欣赏,所以只是看了眼那些墨宝之后,又认真打量了眼整个公房,最后朝沈缉摆了摆手:
“走吧,去外面看看,看张华夏他们问得如何了,然后再等等沈书砚家中的搜查情况!”
“是!”
沈缉点头,立马安排人处理沈书砚的尸体,然后跟着张学礼走出了公房......
......
与此同时。
也在这会儿。
在幽州城外的某条林中大道上,一辆马车慢悠悠地朝南行驶着,仿若踏青巡游一样,悠哉游哉。
而在它的四周,还簇拥着十数名骑着马的护卫。
并且,在这个车队的后面,此刻又追上来了一骑快马。
那一骑一路奔来,追上马车之后,在马车前面坐着的一名管家打扮的老者耳边低语了几句。
然后,那老管家神色肃穆,转头贴着身后的车帘,低声开口:
“公子,城里有消息传来了,营州那边的民乱虽然延缓了平戎军情报部那些人的步伐、让布政使司衙门那边及时做出了处理,但情报部那些人好像并没有相信沈书砚的畏罪自尽,现在依旧还再追查!”
“我们因为时间匆忙,布政使司那边没有做到周全,依如今的情况来看,怕是事情要瞒不了多久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查过来......”
声音落下,老管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而他的声音传出后,其身后的车厢内顿时传出一声冷哼:
“哼!平戎军情报部那些人还真有些本事,我们断了周聚财的线索、又在营州放出消息牵制他们、最后更是把沈书砚给挡了出来,竟然都没阻挡住他们,反而一路紧查了过来,倒是小看他们了!”
车厢内的声音带着恼怒和不忿。
车前的老管家闻言,却是没再管其它了,而是急忙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