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眼疾手快地搂住他的腰:“都这样了,还想打我?”
池衡咬牙,声音冷硬:“放手!”
“不放。”夏棠不仅不放,反而将他搂得更紧:“说吧,不好好躺着,想干什么?”
池衡沉默片刻,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如厕。”
夏棠一愣:“就这?”
池衡耳根微红,但面上依旧冷峻,眼神凶狠地看她:“滚出去!”
夏棠扶住池衡往外走去:“行了,我扶你去,总归睡也睡过了,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你不必别扭。”
池衡浑身一僵:“你……”
“别乱动,伤口裂开还得重新包扎,再说了,你打又打不过我,骂又骂不过我,不如省省力气。”
池衡气得胸口起伏,可偏偏伤势未愈,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夏棠搀扶着。
池衡抿着唇,半晌才道:“你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吗?”
夏棠瞥他一眼:“我那是故意让着你。”
池衡:“……”
池衡狠狠的瞥了她一眼,“待我伤好了,你拼尽全力。”
“……”夏棠扶着池衡的手一僵,顿时无语。
想了想,夏棠道:“你们东夷人就这般好战?”
池衡脚步一顿,他冷厉的目光忽的就朝着夏棠看了过来。
夜风掠过廊檐,烛火摇曳,映得池衡的面容愈发冷峻。
他缓缓抬眸,眼底寒芒如刃,直刺向夏棠。
“夏统领。”他嗓音低沉,字字清晰:“东夷人?是了,我差点忘了,你们西越人称呼我们东夷为东夷畜生!可是夏统领,自我家主子登位以来,自问不曾做过枉顾苍生之事,云州城之患是臣下生了异心,我家主子也因此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