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羞愤难当,流下了屈辱的眼泪,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他满心悲怆,现在只想提刀杀了三人。
无奈之下,沈青只能将自己蒙在被子里,试图隔绝外界的声音。
那热闹的歌舞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其中不乏各种高难度动作,三人配合默契,一曲舞毕,三人累瘫在地,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这场欢愉才终于结束。
沈青怔怔地看着地上睡着的人,又过了半个时辰,三人才渐渐转醒。
老诚王最先醒来,他迷迷糊糊提起自己因跳舞坠落的裤子,然后胡乱穿着衣服,摇摇晃晃地就要往外走。
许是这时他才发觉,这屋子的装饰布局并非他昨日所待的青楼,顿时眼神迷茫,开始环顾四周。
这一瞧,便看到趴在床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建安侯,他满脸疑惑地问道:“建安侯,你不是被皇帝老儿打了板子,在家闭门思过吗?怎么也在这……不对,这到底是哪儿啊?”
建安侯看着老诚王,被子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才硬生生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
这老诚王乃是皇帝的堂叔,平日里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就在这时,睡在地上的人醒了过来,赵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从地上爬起,眼神哀怨地看向刚从地上坐起的沈顺,道:“你个挨千刀的,昨夜发什么疯,打的得我浑身疼死了。
你还坐着干嘛,还不快去看看那个老不死的醒了……”话未说完,当她目光扫到建安侯和老诚王时,剩下的话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堵住。
昨夜那欢快的记忆,如潮水般猛烈冲击着她的脑海,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赶忙手忙脚乱地拿起衣服,拼命往身上套,慌乱中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肚兜。
她心急如焚,抬头四处寻找,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兜竟还挂在老诚王的后脑勺上。
她又羞又臊,急忙胡乱拿了件衣服遮住重要部位,朝着老诚王走去。
这老诚王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纨绔,平日里与赵月,也就是沈青的继室,并无交集。
此刻,见赵月靠近,他还以为赵月是青楼姑娘,想也没想,一只手直接揽过赵月的腰身,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将赵月用来遮体的衣服猛地一拽,当着建安侯的面,抚摸上那份柔软。
赵月低眉顺眼的看向沈青,待触到沈青愤怒的目光时,羞愧的低着头,浑身颤抖。
此时的赵月又羞又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拼尽全力挣脱老诚王的束缚,慌慌张张地跑到屏风后面,伸手从老诚王身后拿过肚兜,手忙脚乱地胡乱穿在身上,另一边,已穿好衣服的管家,此刻正拿着一条亵裤,一脸屈辱地跪着爬到老诚王身边,将亵裤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