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会议结束,参会的所有人行色匆匆,他们都有各自的盘算。
……
乾四区,莲花湖。
之前“密谋”的三方人齐聚,他们一个个面色难看,阴晴不定。
“黑骨族,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孤月教,谁与他们单独计划了?”
正南方向的老者问话,心情不妙。
“没有!”
东北方的女声,西北方的男声,他们双方异口同声回答道。
“那远在腾州的孤月教,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计划?”
老者有所疑虑,他不能理解。
不仅他不能理解,另外两人也是,他们仔细回忆着联络中是否有纰漏。
片刻之后,东北方的女声说了一句:“或许,是他们猜到了?
在长生城内蛰伏的是人称‘黑武侯’的雍延之,他可不简单。
孤月使中,他以足智多谋闻名,仅次于‘鬼太公’,卢珧。”
卢珧,此前以调虎离山,暗度陈仓,斩首等计,杀了征西将军,兰无迎。
进而让孤月教大军在西北域占据了主动,稳固了占领的地盘。
此一举,他(恶)名扬天下。
听到女子的推测后,西北方那个男人“恍然大悟”,气得捶了一下柱子。
“该死的孤月教,我就说他们的人靠不住,果然……
他们派了个心眼子多的人来与我们联络,显然是不安好心!”
女子沉默不言,是她以潜在盟友的身份,将孤月教争取过来的。
她本意是想利用孤月教,在己方的事情走向极端时,可以有一条退路。
所以,她与孤月教的人也是若即若离的联系,很少深入交流。
毕竟,他们又不“造反”。
他们要的是与燕廷保持表面上的主从,而非明反,引来平叛大军。
但不知怎么,让孤月教反客为主了。
说起来,孤月教,也是九流之一——她可是见到了九流秀出的“肌肉”。
女子清了清嗓子,又想到了一个势力:“红日书院是三教之一,我们要不要疏离他们,万一他们也包藏祸心……”
“可以!我早看那些‘之乎者也’的儒生看烦了,没有一点阳刚之气!”
男子大声嚷嚷,立马就赞同了。
女子无语,但没有反驳他——遇到一些自以为是的人,看他起高楼。
她心想你个大老粗看不起别人儒生,小心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自知。
“红日书院不一样,在大部分方面,他们和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眼下,我认为,对红日书院还是要拉拢,但不能掏心掏肺。
对孤月教要疏远,但也不能推走,由……你,来保持与他们必要的联络。
但非必要时,不要自找麻烦!”
老者说完拍板,他看向了东北方的女人,将一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她。
女人没有推辞,今日的果,是她种下的因,是她的责任,就是她的。
……
不老山上,有人远眺南方。
那人,一袭鎏金白长衣。
一个模样老成的小书童端着茶水案到来:“公子,喝茶。”
白衣男目视着前方,他头也没回地伸手去取,露出了手腕处一条红绳。
“嘶……有一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