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只能当着不知道。
“侯爷,请……”望江楼门前,范世用、陈日升、吴怀贤几人满面笑意的恭迎着。
常威翻身从马背上下来,却没有急着进去。
随后,一顶顶轿子停在了宽阔的门前,秦可卿、黛玉、宝钗、王熙凤等从轿中下来,然后由各自的丫鬟搀扶着。
虽然这些女眷都戴着帷帽,但这些官员都识趣的移开视线,不敢过多打量,以防犯了忌讳。
不过,坐在斜对面十几丈外茶楼二楼上的几人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不但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还一边评论起来。
“出去办差还带这么多女眷,看来这忠武侯也和我们没什么不同嘛,都是俗人一个。”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范世贤那好侄儿范虎。
而坐在他旁边的,便是钞关关监督陈日升的独子陈子为。
两人是临清出了名的二霸,经常在一起作威作福,却又无人敢惹。
毕竟,他们的上一辈是这临清州最大的官了,就算犯了什么事,都出不了州府。
“谁说不是呢?听说他比咱们还要年轻好几岁。战场上传得神乎其神,都说他神勇无敌,就是不知这床上的功夫,究竟如何呀?”陈子为淫、邪的笑道。
范虎也来了兴致,跟着议论道:“别看他是侯爷,这上面的经历,哪能比得上咱们?我猜他在床上,肯定是个软脚虾。”
“啊……哈哈……是极,是极。什么侯爷,不过如此。”
“是啊,只是可惜了那些如花美眷,要是能请咱们去……”
范虎的话刚说到一半,便仿佛直接被掐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范兄,怎么了?”陈子为有些疑惑。
“他,他好像在看咱们……”范虎撇头示意了一下。
“谁?”陈子为还是有些不解。
“还有谁?常……忠武侯。”范虎压低声音道。
听了这话,陈子为当即笑出声来:“范兄,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再说了,隔这么远能听到咱们说话,他难道有顺风耳不成?”
范虎觉得也是,连忙转移话题道:“黑水寨的那些废物,还有什么‘铁面判官’‘浪里白条’的,全他娘的没用,竟然连他一根毫毛都没伤到。”
陈子为笑道:“范兄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如果他真的在临清有个三长两短,你我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吗?很多人都要跟着遭殃啊。”
“陈兄说得对,他要死,死在别处去。”
两人丝毫没将常威这个侯爷放在眼里,毕竟作为同辈人,还要年长一些,又高高在上惯了,最听不得别人比自己优秀这么多。
所以言语中,对常威是极尽贬低。
可却不知,这些话一字不落的都落入了常威的耳中,如果不是那混帐将后半句话及时收了回去,他真的起了杀心。
因为他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贬损自己,但绝不允许他们侵辱自己的女人,哪怕是言语上都不行。
所以,他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给这两个混帐一个深刻的教训。
毕竟做人嘛,何必太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