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却是一把将她揽过来，一只手轻拂在她滚烫的脸庞上，将她的螓首轻轻转过来。
再度对视上那双在黑夜中都如此明亮的双眸，呼吸着他呼出的滚烫气息，妙玉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轻摇着头道：“侯爷，咱们，咱们不，不能这样。”
常威循循善诱的道：“唐僧那般得道高僧都几乎没能在女儿国那关过去，你又何苦违背本心呢？”
说着的同时，不待妙玉回答，直接轻吻了上去。
不知是否太过突然，妙玉竟忘记了躲闪，芳唇瞬间被包裹。
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稍一会儿之后，她感受到那双大手在缓缓下移，才瞬间惊醒过来，连忙道：“侯爷，不可，万一被人知道了……”
常威安抚道：“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就算有人知道了又如何？武则天不也做过尼姑？她都能当皇后，做皇帝，你为何不能成为我的女人？”
“要不了多久，我就要领兵出征了，再见就不知何时了，你难道要让我带着这份惆怅上战场吗？”
“我……”妙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推拒着常威的双手也越来越无力。
芳唇又迅速被常威堵住。
常威将她抱在石桌上，一件件衣服褪下，并垫在石桌上……
“不，不行的，你是出家人……”
“出家人要戒淫……欲……”
“可戒酒也是五戒之一，早就犯了……”
脑海中有两个声音不停的交织着，妙玉有心想让常威停下。
可是，在酒精和心里早就有的某种情愫的刺激下，竟迟迟无法张口。
她躺在石桌上，目光怔怔的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两滴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随即，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起来，后悔、自责、迷茫、释然等情绪互相交织。
而常威也毫无例外的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能量涌入自己的身体，脑海瞬间一片空明，无数早已经忘却在时光河流中的记忆如放电影般飞速的在脑海中流转着。
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好好的疼惜眼前的佳人。
于是，他立即摒弃一切杂念，用心的，轻柔的呵护着，尽量减轻她第一次的痛苦。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进行了不到两刻钟，便主动停下了。
当然，这不是他今天的状态不行了，因为这对他的体质来说，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只是他自己强忍着罢了。
毕竟，今天不是来享受的。
妙玉依然静静的躺在石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常威则坐到旁边的石凳上，将她的脑袋轻轻转过来，两人近距离的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妙玉突然轻声道：“抱抱我。”
“嗯。”常威应了一声，将她轻轻从石桌上抱下，放到自己的腿上坐着，然后将她紧紧抱住。
妙玉整个人蜷缩在常威宽阔的胸膛里，感觉很是宁静，于是，她什么也不想。
不知不觉间，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到自己和侯爷踏遍万水千山、走过天南海北……
每到一处，就情不自禁的纠缠在一起，融为一体，肆意翻滚……
在田野间、在山林里、在游船上、甚至是在佛堂前……
“南无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突然在脑海中炸响，妙玉浑身一颤，双眼猛的睁开。
“你醒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妙玉抬头看去，正是那个熟悉的面庞，而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轻轻一掀盖在身上的衣服，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穿，更知道这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场景。
不过，她却没有惊惶失措，更没想着立即起身将衣服穿上，而是继续静静的躺在温暖的怀里，只是轻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才寅时初刻，离天亮还至少有一个时辰，你再睡会儿吧。”
“你一直没睡吗？”
常威轻笑一声：“我睡了，谁替你赶蚊子？”
说着的同时，迅速挥了一下手中的树枝，将飞向这里的一只蚊子给抽得四分五裂。
妙玉心里一暖，她轻抚着常威温暖的胸膛，关心的问道：“你不累吗？”
“为了你，累点算得了什么？看着你熟睡的样子，我也不忍闭上眼睛。”
说着的同时，常威缓缓低下头。
妙玉没有避开，反而主动回应起来。
稍久之后，妙玉低声问道：“你会娶我吗？”
常威认真的回道：“如果你还俗，我用八抬大轿娶你。”
“如果你还继续这般修行，我也会时常过来陪你。”
“无论如何，这辈子，你是我的女人，我定不会辜负你……”
听到了这样的承诺，妙玉感觉自己没有所托非人，也放下心来。
所以，她暂时也没想过还俗，毕竟今晚的事太过突然，完全在意料之外。
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她现在也完全接受了。
毕竟，在他人眼中，自己本就是个僧不僧、俗不俗的人，做出一些出俗的事，也在情理之中吧。
此时，她也已经没有了睡意。
两人不时的说说话，温存温存，不知不觉间，天边泛起鱼肚白，可妙玉依然慵懒的躺在那温暖的怀抱中。
直到她担心自己的丫鬟在天大亮后会来找自己，才不舍的起身。
“我美吗？”她站在常威身前，转动着玲珑身形。
“美，美若天仙……”常威毫不吝夸赞。
说着的同时，探出手掌。
妙玉不闪不避，只是双目微闭，甚至想着，发现就让人发现了吧。
就如在那梦境中一般，在田野间、在山林里、在游船上，根本不用在意世俗的眼光，无拘无束，多自在……
脑海中也在回响着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