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个仆奴根本没有反抗，他们全部倒下。
血腥的气味扑鼻，周阳心中叹气。
“好了。”
“我们接着行走。”
朝北游带着三人走在泥泞的路上。
“心有所悟，就要好好想想如何表达。”朝北游淡笑道。
他并没有要求自己的徒弟表述。
夜色休息。
暮雪和杨柳都睡着了。
周阳静静的看着火堆睡不着。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你。”
“对于此事又有何感想？”
朝北游笑着问道。
周阳惊讶抬头看向朝北游。
“很惊讶吗？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不一般吗？”
朝北游轻笑道。
“无需表达，孩子。”
“多去看。”
“休息吧，你的身体和灵魂太过孱弱。”
朝北游的话语，让周阳的眼皮子越来越重，让他迅速睡去。
接连赶路。
十几日后。
苜蓿和杨柳的皮肤变得黑了许多。
“到了。”
这是一个小地方。
也是有一个人死去，在举行丧葬。
但这个规模，跟王侯的不一样。
陪葬的只有十几个仆奴。
士兵带着仆奴入室，可被捆住的仆奴大呼。
不少仆奴解开绳索，然后抢夺兵器，想要反抗到底。
可是。
这种反抗没有胜利。
另一边的仆奴却拿着武器，与这些陪葬的仆奴大战。
死了二十多个仆奴，还有几个士兵。
反抗失败了，可悲的是仆奴对抗起了仆奴。
苜蓿和杨柳惊讶起来。
“看来只能这样了。”
朝北游带着周阳三人再次离开。
“跟了我们这么久，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吧。”
苜蓿开口说道：“累，奔走近一月。”
杨柳点了点头，确实很累。
只有周阳没有多说什么。
“还有呢？”朝北游问道。
“为何兵会被仆奴杀死。”杨柳疑惑道，“为何仆奴会反抗。”
苜蓿神色平淡，“对于这一点。”
“我已经悟了。”
“师弟说的很简单，都是人，也都是命。”
“经过数日奔走，我发现我与仆奴并无太多区别。”
苜蓿说道：“师父莫不是想让我们理解这一点？”
朝北游摇了摇头。
“没有。”
杨柳却感悟了，“原来如此，我似乎真和仆奴没有太多差别。”
“若是师父不给予我们食物和水。”
“只要师父想，我们在路上只会跟仆奴一样的命。”
朝北游还是摇了摇头。
“你们还不理解。”
“多去想想我传给你们的书。”
“回去吧。”
朝北游看了一眼周阳。
大家原路返回。
夜晚。
篝火燃烧，火焰升腾，不少虫子扑向火焰。
“看到虫的去向吗？”
三人点了点头。
“如果是你们，明知是死，会不会如同虫子一样扑到火里？”
周阳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愿意去做？
苜蓿和杨柳同时摇头。
苜蓿开口：“师父，虫子扑火，难道不是它们愚蠢吗？”
朝北游笑了起来。
“今晚我们就不睡了吧。”
“看到那边树上的那只蜉蝣没有？”
“它可没有扑火而来。”
“我们今天好好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