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忘记了这件事。
不过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舒缓开来。
周元德笑道:“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你毕竟只是秘书而已,这种事,最好还是问问赵前辈的意见,听听赵前辈怎么说,你看如何?”
话音落下,周元德看向赵以安。
经过他刚才和季伶的一番辩斗,赵以安此刻也缓过劲来。
听周元德重新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赵以安轻咳两声,道:“听听我的意见吗?”
“嗯!”周元德点头,一脸期待的看着赵以安。
便见赵以安在沉默片刻后,道:“我的意见,是不太合适。”
此话一出,季伶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她得意的看着周元德。
那表情,仿佛是在说:‘听到了吧,赵同学说不合适,你没戏了!’
周元德愣了楞。
而后不解的看着赵以安:“为什么?”
“很简单,老周,你岁数太大了,当我徒弟,不合适!”赵以安道。
虽然赵以安很特立独行,与武术圈格格不入。
但在一些事上,他也跟那些寻常的武者没有区别。
就比如收徒。
但凡是个正常人的思维。
收徒的时候,都会想着去找比自己年轻的人,将他收为徒弟。
而不是找一个岁数都快赶上自己爷爷的人。
虽然硬收的话,也能收。
但说实话,没有这个必要。
周元德急了。
季伶跟他争辩,他可以不当一回事儿。
但赵以安都发话,这就容不得他大意了。
周元德忙道:
“赵前辈,年纪这不是问题啊!”
“有句老话说得好,说男人六十五岁,正是拼搏的年纪。”
“您别看我岁数大,但我练武真没问题,而且我脑子也转的快,没事就拿高数解闷。”
“赵前辈,我...”
周元德极力为自己辩解。
但话还没有说完,赵以安就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
“行了老周,少在这里扯淡了,还没事就拿高数解闷,真能吹。”
“我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你现在比我年轻,天赋比我好,我也照样不收。”
“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过要收徒,我连这个念头都没有,你就算是把嘴皮子说破,我也依旧是这个回答,明白了吗?”
赵以安直接将话题在这里摁死。
闻言,周元德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这件事就和赵以安说的一样。
他根本就没有要收徒的念想。
自己若是再说下去,到最后,赵以安不光不会收自己为徒,甚至还会因为自己的一直纠缠,从而对自己产生恶感。
“唉!”
幽幽叹了口气,周元德闭上了嘴巴,不再强求。
而赵以安,则是在将周元德惹出的幺蛾子给解决了后。
眼瞅着这里也没啥事了。
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见他离去,季伶和何芄兰连忙跟上,在赵以安身边鞍前马后。
周元德则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何永孝。
看着赵以安离开,他这才长呼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笑容。
在意识到赵以安随时都能够取走他的性命后,刚才他直接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闹出点什么动静,导致自己被赵以安盯上。
“真是太恐怖了!”
由衷的感叹一句,何永孝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随后他目光落在周元德身上,想起之前的事,忍不住问道:“周宗师,您跟这个赵前辈,熟吗?”
闻言,周元德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会。
因为他刚刚被赵以安拒绝,现在的心情正低落。
不是很想说话。
见此状,何永孝也明白,周元德这个状态,自己估计是没有办法从他口中问出什么。
于是没再强求。
只是道了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便回到车上,离开这里。
而周元德,则是在何永孝走后,独自一人站在这处沙滩上想了很久。
最终,他想通了。
赵以安现在不收自己为徒又如何?
只要他脸皮厚,一直赖在赵以安身边。
一年,两年,三年。
他就不信赵以安的态度能够一直都这么坚决。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只要心够诚,超凡不是梦!”
暗暗给自己打了口气,周元德重振旗鼓。
不过很快,他就又蔫了下去。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这里,没人了!
赵以安走的时候,季伶和何芄兰就跟着他一块离开了。
何永孝刚才因为自己不说话,也独自离去。
这偌大的一个沙滩,此刻除了周元德外,竟空无一人。
察觉到这点,周元德懵逼了。
“不是,那我呢?我咋办啊?”
...
...
次日。
早上十点。
奥门车站。
“这就要走了吗?不再多玩两天吗?”
站在车站口,何芄兰有些不舍的看着赵以安问道。
昨天,赵以安离开了沙滩,在奥门逛了一圈后,突然就决定要离开这里。
任由她怎么劝,都劝不动。
闻言,赵以安摇了摇头:“不玩了,这两天也玩够了,是时候该走了。”
主要是这个奥门对他来讲,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玩的地方。
如果他是来赌的,那也就算了。
但问题就在于,他之所以会来到奥门,完全是坐车的时候,睡过头了,阴差阳错才来到的这里。
眼下,他逛也逛完了。
武也练了。
啥事没有,也是时候该回到真定府了。
“那你还会再来吗?”何芄兰问道。
赵以安想了想,刚准备说一句也许。
但话还没有出口,旁边,季伶走了过来,注意到赵以安竟然在和何芄兰聊天,她的脸色顿时一黑。
然后就来到赵以安身旁,不由分说的拉着赵以安,朝着车站里走去。
见此状,何芄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