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过来找赵以安,就是为了给赵以安说这件事。
没想到赵以安反应平平,这倒是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出他的局促。
赵以安抽了口烟,而后从兜里摸出一根,给周元德递去:“来根?”
见此状,周元德连忙接过,从兜里摸出火点上。
深吸一口,周元德放松不少,然后就看着赵以安,想了想,便没话找话,问道:“那个,赵前辈,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赵以安反问。
周元德道:“就是接下来,您准备干什么?”
自从知道了赵以安这是在以武超凡后。
赵以安在周元德眼中就变得高大且神秘。
这样的人一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城府极深,并且对于未来的规划十分缜密。
因此,周元德就很好奇,赵以安接下来会去做什么。
却不料,赵以安抽了口烟,道:“没想好。”
“啊?”
周元德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重复了一下赵以安的话:“没想好?”
“嗯。”赵以安点头。
这话并不是敷衍,而是他真的没有想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因为他的身边很太平。
唯一可能威胁到他的海啸,还被赵以安提前察觉,躲了过去。
他的确是没事要做。
“不过硬要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的话...”
“就是上学,练武吧。”
赵以安沉吟片刻,说道。
没事干,他也只能去做这些事了。
闻言,周元德顿时哑然。
如果是别人,他说他要上学,练武,那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
但问题就在于,你是赵以安啊!
你都已经以武证道了。
怎么还这么的...淳朴?
周元德的脸色极其古怪。
注意到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赵以安眉头一挑:“怎么?有问题吗?”
周元德回过神来,连连摇头:“不,没有问题,倒不如说这样才正常,毕竟大道至简,简简单单才是真!”
诚然,他一开始的确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认为赵以安都这么厉害了,接下来,不说去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至少也不该这么平淡才对。
不过很快他就相通了。
这样做没必要。
人生不是小说,不可能每天都过的那么激情带感。
平平淡淡,才是永恒的主题。
“真不愧是赵前辈啊!”
“境界竟然这么高!”
周元德在心里由衷感叹道。
对于他的这些想法,赵以安并不知晓。
他只是在听到了周元德的话后,点了点头,然后就沉默下来,默默的抽着烟。
见他不说话。
周元德也没有吭声。
两人保持着沉默。
直到。
“呼—”
呼出最后一口烟气,赵以安将香烟放进烟灰盒中掐灭。
他看了一眼时间。
八点十分。
“有点困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赵以安给周元德打了一声招呼,便朝着车厢里走去。
闻言,周元德点了点头。
然后赶忙将手里的这点烟给抽完,随手丢进烟灰盒里,就要跟上。
但就在他刚刚走进车厢时。
“嘭!”
一声前所未有的爆响突然炸开。
所有灯光骤然熄灭。
紧接着,不管是周元德也好,还是赵以安也罢,都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道从旁边传来。
而后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传来。
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离心力驶来。
随后天旋地转,就像是飞起来了一样,哪怕赵以安回过神来,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朝着一旁甩去。
“嘭!”
一声闷响。
赵以安的脑袋重重撞在了洗手台上。
霎时间,他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袭来。
若不是赵以安身体素质强大,实力达到一流武者,皮肤炼至圆满,甚至就连骨头都被他练了不少,坚硬无比。
估计挨完这一下,就算不死,也得残疾。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好多少。
毕竟是脑袋被打了,整个人都晕眩无比。
赵以安连忙连忙伸手扣住洗手台,用出全身的力气,对抗着那恐怖的力道,将自己挪至洗手台下。
与此同时,遭遇这档子事,那原本安静的车厢,此刻也直接炸开了锅。
“卧槽!”
“这是啥?”
“救命!”
“啊!”
诸如此类的声音混杂着东西掉落的声音响起。
但赵以安没有管。
只是死死扣着洗手台的台沿,等到这股距离的波动平息下来,这才朝着车厢里看去。
便发现车厢里凌乱无比。
叠放在行李架上的行李此刻纷纷落在地上。
不少人从床上甩下来,鼻青脸肿,鲜血横流。
“老周,没事吧?”
赵以安扭头,看向身后的周元德。
便见到周元德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他伸手擦了一把鼻血,张开嘴,吐出一颗牙齿:“还好。”
见此状,赵以安点了点头,然后就朝着车厢里看去。
大声问道:“季伶,季伶,有事吗?”
话音落下没多久,便看到季伶举着那被磕得乌青的手臂,艰难的从车厢中走了出来。
她越过那摔在地上的重重行李,艰难的来到赵以安和周元德他们身旁,问道:“赵同学,周老,您们没事吧?”
“还好。”
赵以安摸着脑袋回道。
他刚才虽然脑袋磕到了洗手台上。
不过因为他及时调动了先天之炁,将大脑护住。
虽然还是很疼,但起码没有造成什么特别严重的影响。
“这是什么情况?”
赵以安问道。
他妈的,他就抽个烟,怎么就直接飞起来了?
“不知道。”周元德摇了摇头,随后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眉头皱起:“好像...是火车脱轨了!”
“脱轨了?!”
赵以安眉头皱起,好端端的,火车怎么会脱轨?
就在他不解的时候。
这时,广播里,乘务长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