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姬霓裳微微侧身，美目流转。
“是怎样的一段记忆？”
在她看来，邪气断然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南冥月没有死，脑海中还多出了一段记忆，这怎么看都像是邪气故意为之。
他大抵是想通过南冥月，告诉她什么事，并且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好事。
南冥月揉了揉太阳穴，仔细回忆，“很奇怪的画面，亦真亦假……又像是幻觉。”
姬霓裳挑眉，“无妨，你到底在脑海中看到了什么，尽可直言不讳。”
“我看到了陛下的身影，陛下似乎吟唱什么……”
听见这话，姬霓裳脸色有些不好看。
那个该死的浑蛋，居然又来这一招？
也是因为那个场面过于不可思议，南冥月才会觉得亦真亦假，以为是幻觉。
毕竟是女帝陛下啊，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
“除了关于本帝的幻觉，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姬霓裳当然不会承认那么丢人的事，她试着转移话题。
未曾想，她这一转移，还真让南冥月又想到了什么。
“有，我还看见了怪物！”
“怪物？”
“对，是的，那是一群从天上而来的怪物，他们来到天玄大陆之后，四处为恶，奸淫女性……”
只是一瞬间，姬霓裳就明白了。
邪气在南冥月脑海中留下的是关于虚空入侵的记忆，那也是她的记忆。
就是不知，邪气为何要那么做。
他以虚空入侵为题，通过南冥月转告她，是想要表达什么呢？
难道是要提醒她，虚空入侵才是当务之急，劝她别去寻找他的麻烦？
“好了，本帝知道了。”
“陛下？”南冥月瞳孔闪烁。
姬霓裳的内心五味杂陈，她伸出手摸了摸南冥月的脸颊，“你跟本帝回神羽皇朝吧，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本帝做事，我答应你，有朝一日一定会让你亲手报仇。”
她是挺心疼这小姑娘的，因为自己的过错，变成了孤家寡人，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于情于理，她都该补偿。
“陛下，我……”
南冥月受宠若惊，吓得跪在地上。
她本意是想让女帝帮她手刃仇敌，哪想到女帝会忽然来这么一手。
那可是女帝的青睐啊，世界上有此殊荣的人，绝无仅有。
等等！
没记错的话……陛下刚才是摸了她一下吧？！
南冥月的脸色忽然涨红不少，死死地埋着头不敢抬起来。
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起来吧。”
“是……”
在一股无形之力的托扶下，南冥月起了身。
而后姬霓裳就发现了她的脸色很不对劲，她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陛下，我没事。”
见她支支吾吾的，姬霓裳轻轻蹙眉。